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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读马笑泉之《巫地传说》

来源:市文联 作者:王劲 编辑:redcloud 2017-02-13 15:4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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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接触马笑泉的小说,是早在2年前的《芙蓉》杂志上读到他的《愤怒青年》。当时,只对他的“文学湘军五少将”的名称有点印象。对他的那篇小说不怎么喜欢。“文学湘军五少将”,“XX三剑客”、“XX四大天王”……有些人就喜欢搞这些玩意,怎么听怎么觉得有点滑稽。不喜欢归不喜欢,下次再到书店看到马笑泉的书,想起来这是那五什么里面的,看看,这次小说能写得怎么样——名头这东西烂俗是烂俗点,总有点招人的作用。
本是带着看稀奇的心理,在定王台弘道书店翻看马笑泉的新作《巫地传说》,却看得不忍释手。这是本乡土短篇小说集,作者在自序中,先是高屋建瓴的历数中国现代白话乡土小说五种基本模式,其优异者如何,其弊病又如何。而作者本人创作乡土小说,必要做到“如何地尽可能吸收五种模式之长,而摈除其弊端”。搞了半天,所谓的“灵光一闪”,就是:“试图通过从叙述者的设置入手,全书以第一人称展开叙述,而这个‘我’不是主人公,而是作为亲历者、旁观者和转述者出现在小说之中的。”唉,说那么多没用的干嘛,这种写乡土小说的招式,不怎么高明和新鲜,不管是新瓶装旧酒还是旧瓶装新酒,关键看瓶子里的酒如何。小说如何,结构和写法不重要,关键还是看作者讲故事的能力,看作者对塑造人物及营构情节的感同身受的能力。
整个小说集分六部,从看第一部《异人》起,就非常欣喜地感觉马笑泉对塑造人物及营构情节的感同身受的能力非常强。我为什么强调这种能力?这就要从我为什么喜欢乡土小说,和乡土小说的作用说起。“乡土”其实就是“人间乐土”,“她”总能最大程度地慰藉人的心灵,不管是写苦难,写离乱,写屈辱,总会让人感觉回到母亲怀抱一样的温暖与慰藉。我们再回到马笑泉《巫地传说》,作者在自序中又写道:“‘我’生长于偏僻乡村,通过高考跳出龙门,成为都市中的一名媒体工作者。在参加工作经年并获得一定成功时,‘我’却感到疲倦和空虚,在这种状态中开始了对乡村生活的回忆。”。不管作者如何要保持写作的“平常心”,如何与“乡村保持着适当的审美距离”,但作者原本的“乡土生活经验、刻骨铭心的情感记忆”,总会让作者与读者因在都市生活中产生的疲惫厌倦以及焦虑虚无,而从儿时的乡土记忆、不自觉地美化的记忆中寻找到心灵的慰藉。乡土小说成功不成功,就是看能不能给读者感同身受的心灵慰藉,乡土小说的作用就是如此,除此无他。
一、敬畏 
小说中,写到了饭量惊人,力气惊人,如一团元气未损的月里毛毛一样百邪不侵的黑头。写到了武功高强,胆略过人的江洋大盗陈瑞生,写到了身怀梅山武功绝技却刻意沉潜的民间艺人阮群武。这同后面写到的会神奇鲁班术的木工二伯、会放蛊的苗女、会梅山术的梅山、会做法事的师公等半人半神或鬼神附体的民间异士,都会让人感觉到神秘、新奇。与其说作者写这些能力、经历超常的人物是满足读者对湘西南神秘风土人情的猎奇心理,倒不如说是作者对乡间文化、风物、智慧的敬畏。这其实就是对自然、对文明的敬畏。现代人为什么会感到虚无,会感到焦虑,因为,心中缺乏敬畏,只有恐惧。
二、反思
作者在《成仙》中写到了如精灵般美丽、聪慧的知青秀姨,正是因为她的美丽的容貌,出众的才华,先是被男知青和男村民们艳羡、爱慕,再就是被女知青、女村民们孤立、敌视,以致成为那个特殊时代残酷“披斗”的对象。最后,竟成了村民名义上是“嫁”,其实是献祭给“洞神”的“洞神娘娘”。还有旧式知识分子霍铁生,受过中西式教育,本欲立志报效国家,却因为文革动乱,不但不能独善于其身,一家人还惨遭迫害,他自己则于习术成仙的颠妄中,剖腹自杀。“霍铁生那截飞掷的血肠,秀姨临去前缥缈凄冷的微笑”,还有在《放蛊》中,人们对蛊虫的憎恨与恐惧,其实是对“人心的疑惧和各种被扭曲的欲望”,这些,无不带动着作者和读者对人性的反思。正是因为这种反思,才让人感觉到人间真情的温暖与可贵,才不会对人生和人性感到绝望。
三、观照
其实,不管是鲁迅、沈从文、汪曾琪,或是作者马笑泉,他们笔下的乡土小说,他们于乡土小说中对曾经生养过的乡村的记忆、述说、描写,都是对人生的观照,对渐行渐远的乡村文明、农业文明,对勃然新兴的城市文明、工业文明的观照。然后,又由于众多包括马笑泉在内的优秀作家的良好文化素养、反思能力,通过如上观照,自觉或不自觉的塑造出以“乡土”为名义的“人间乐土”,让人感到心灵的慰藉,由而生出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向往,希冀。
 阅读马笑泉的《巫地传说》,让人愉悦。

来源:市文联

作者:王劲

编辑:redclou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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