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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在湖洲岛

来源:市文联 作者:王 青 编辑:redcloud 2016-11-24 17:12:31
时刻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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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来临,同事安哥有约,到他老家明朗山玩,明朗山是万子湖乡众多渔村中的一个。万子湖是全省唯一的渔业乡,乡民靠水吃水,常年在广袤的水面上捕捞作业。

一清早,同事盛美、萍萍、聪哥和我骑着自行车,沿大堤到达宝塔,湖边大大小小的渔船簇拥在一起,安哥站在一条木制敞篷渔船上朝我们挥手,旁边的渔民大概都是他的邻居吧,边和他谈笑风生边忙着手里的活计:清理丝网、剖鱼、喂鸬鹚食,舀出舱里的浸水,生起炊烟做饭。我们从这只船跳到那只船,飞速到达安哥的“劳斯莱斯”上,留下一长排在湖面上荡漾的渔船身影,犹如正在被拨弄的钢琴键盘随水波起伏。

安哥拿起摇手,憋足劲对柴油机发力,柴油机发出“嗵嗵嗵”的声音,屁股后面冒出一股黑烟,木船在机械带动下缓缓朝湖面驶去。瞬间,喧嚣的人声、砂卵石的装卸声消失了,耳边除了柴油机的轰鸣,便是风行时留下来的“嗖嗖”声,我们在湿漉漉的空气中穿行,体表感受着沁人的凉意,忘情地投入到大湖的怀抱。兴奋不已的盛美扯着嗓子嚎叫“八百里洞庭我的家咧”,唱到飙高音处,大伙用一阵放纵的哈哈大笑掩盖着她音域的逼仄。年近五十的聪哥,坐在船舷上,很悠闲地哼着自创的湖乡花鼓调,像与恋人在绵绵表白,我们静静地聆听,俨然见证聪哥曾经的爱情。湖水被小船一划两开,呈巨大的大于号晕开去。不远处,一对娇小的“麋麂子”(不知学名的一种水鸟)在相互调情,一会儿水面,一会儿水里,追赶着,躲闪着,一路嬉戏与船儿同行,我们都被这种看得见的幸福陶醉了,目光一直追随着这对可爱的精灵,思绪也被它们带去好远好远。

湖水涨势有点猛,时不时看见被水淹没得只剩下树梢的丛林,数以万亩计的芦苇荡随风浪起舞,一时间竟有点恍惚,不知身在何处。不知过了多久,安哥的机器声小了许多,我们看见远处凸现在水面上的明山和朗山,两山对峙,水遮雾掩,好似海市蜃楼。渐渐的,一大片砌在水中央的民房和葱茏的树木呈现在眼前,“到了”,安哥话音刚落,船已经稳稳地停在了他家门口的禾场里,水已经淹没了禾场,浅水里清晰可见散落在禾场里的水草。萍萍手提高跟鞋,撩起长裙,第一个跳下船,原以为很浅的水,没想到没过了胯部,她吓得哇哇大叫,叫声惹得屋内的孩子们得瑟不已。

“中午想吃什么?”安哥问我们,“吃虾”,小萝卜头们声音脆脆地接过了话茬,吃爆头虾是我们这次岛上游玩最大的希冀,大家兵分两路,三个男人将虾笼子下到水里。我们仨带着几个小孩来到屋后钓虾,后院的水漫及踝部,离房子越远,水越深,趴在水草里的大头虾身影也越模糊。这种虾学名应该叫克氏鳌虾,呈红褐色,壳比河虾的要粗硬,几个爆头虾(个头较大较鲜活的虾)就将近一斤。我们的技术很神,捡根树棍系上一段毛线,在毛线末端系点蚯蚓肉或田螺肉,垂到水里,不出两三秒,就引来了虾们来抢夺食物。我站在放置于水里的高凳上,把垂线送到虾子鳌足面前,只要感觉虾子在用力拖毛线,就可以不慌不忙地把树棍往上提,常常一钓下来,能一拖三,把垂线往铁桶边沿一碰,它们就乖乖地掉进了桶里。几个小孩不停地叽叽喳喳,将钓到的虾比大小。不一会儿功夫,安哥他们提着沉甸甸的虾笼进屋了,放虾笼的和钓虾的都把自己的战果聚拢来一称,足足有十多斤,它们大小匀称,通体干净,连足上的绒毛都清晰可见。我们熟练地掐断尾部,拔出肠线,将虾身刷洗等待下锅。安哥用筒子骨熬出汤,把虾放进汤中熬煮一会捞出。热油后把姜片、蒜末、干辣椒皮、虾子放进油锅中爆炒,加入盐、紫苏、葱等配料后出锅。一盆超量的、用脸盆盛着的美食呈现在众人面前,香气四溢的口味虾让大伙垂涎欲滴。我们几个迫不及待的徒手大快朵颐,热辣的舌尖时不时呷上一口冰啤酒,那冰火两重天的感觉痛快极了。

拜谒了战国古墓和杨幺庙,安哥开始制作极具个人特色的鱼宴:面粉炸游刁子、火焙淡干鱼、麻脑壳炖豆腐、银鱼肉丸汤、水腌木奶奶、毛鲤拐坨鱼、臭鳜鱼,品尝了美酒美食,已夜幕降临,我们几个女性被安排在安哥家的机帆船舱里休息,蚊帐将“嗡嗡”乱叫的蚊子挡在帐外,吹着细细的湖风,倾听着不知名的虫子鸣叫,顺着波浪一起一伏地摇曳,我们与水天融为一体……

来源:市文联

作者:王 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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