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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城印象》丛书序

来源:市文联 作者:贺绍俊 编辑:redcloud 2016-11-25 11:3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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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文学梦是在沅江孕育起来的。十几岁的我,青春还是青涩的,就来到沅江了,尽管那时的生活是艰难的,但我因倾慕洞庭湖而来到沅江,艰难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呢?那时候的洞庭湖还是中国第一大湖,我曾在自己的日记本里抄录了不少咏洞庭的名诗,如“吴楚东南坼,乾坤日夜流”,如“遥望洞庭山水色,白银盘里一青螺”。沅江濒临洞庭湖,这里最不缺的应该就是水,生命离不开水,文学又未尝不是这样,同样离不开水。因此我想在沅江那段艰难的岁月里,竟然孕育起文学梦,大概就是水的缘故吧。最近沅江的文友们送来他们的一套丛书,丛书就叫“水城印象丛书”,看到这个丛书的名字,我就倍感亲切。

我记得当时沅江的文学创作十分活跃,在湖南省小有名气。并没有专业作家的说法,全是一群文学爱好者在努力奔突。一直到今天,我还和这里的朋友们保持密切的联系,也就知道他们所取得的成就。坚持立足本土,弘扬洞庭湖的特质和精神,是作家们不改的初衷与奋斗的方向。这正是这个群体几十年来所展示的魅力,特别令人感动。

将沅江称之为“水城”应该是非常贴切的。世界上最有名的水城是意大利的威尼斯,沅江也被冠名为“东方威尼斯”。尽管有这样的比拟,其实水与城市的关系,水与人的关系,沅江和威尼斯并不完全一样,威尼斯的水是浪漫的,沅江的水则是自然的;威尼斯的水是一种生活情趣,沅江的水则是一种生命律动。“水城印象丛书”的十二本书都写到了水,而且似乎也在印证我对沅江之水的感受。在《墨取源头》里,华子翻检洞庭湖的历史,发现了湿地的大美。舒放的散文集《洞庭传说》,宛如一艘文字打造的客船,带我们穿越八百里洞庭,览尽水乡独特的风情与人文。在洞庭湖各种各样的船只渐渐远去天边的现代,我们对它们有着难以割舍的留恋。肖皓夫的文集《一个人的语文》,分明有一种洞庭湖渊博深厚的底气,诗行里分明有一种湿淋淋的现代水城的韵味。钟浩如的散文集《湖风弄琴》,一树、一岛、一苇、一洲,无不弥漫着水乡水湄的芬芳,洞庭湖的民俗风情跃然纸上。刘喜良的散文集《潮涌洞庭》,作者以深邃、睿智的目光,透视乡间人事,以悲悯、忧患的文字,扫描人间万象。黎梦龙的散文诗、诗歌集《远水》,情真意切,悠扬宛转,韵味绵长,彰显着诗人的人格情神,传递对湖乡生活的关注。邓珊的诗歌集《田园里的轻吟浅唱》让人似乎看到了一个柔弱的小女子在自己的天地里翩翩起舞,寻求心中的安慰,营构心中的净土。张雁的小说散文集《岁月》,描写洞庭湖人的衣、食、住、行都与水关联,反映湖乡风情、张扬湖乡人民的创业精神。邵孝文文集《命运没有角度》,那自然、平实、清新又不失给人以启迪的诗句,会带给你无限的遐想。刘建纯小说散文诗歌集《大湖气象》,的确能让人感到大湖之风扑面而来,或气势磅礴,或温婉多情。刘建斌的散文、杂文、诗歌集《江河放歌》,正是在江河上行走,写尽了洞庭人的风流倜傥。甘健主编的学生作品集《有段岁月叫高三》写法新颖、文笔优美,表现出学生进行文学创作美好的开始。而多人撰写的报告文学集《橘城风采》,唱水乡之梦想,汇水乡之真情,显水乡之神韵。

过去我们把沅江称之为湖乡或水乡,三十多年前我初次登上赴沅江的轮船时,就想象着鱼米之乡的富庶,那时一个农耕时代的沅江。我似乎也习惯了把沅江称之为水乡,因此刚从文友们的书中读到水城这个词时还有些不适应。但很快我就释然了。从水乡到水城,也许记录的正是历史前进的步履,水城印象折射出的恰是时代的变化。从这一点来说,沅江的文友们应该比我更幸运,因为他们始终生活在沅江,切身体验到从水乡到水城的演变,捕捉到洞庭湖的万千气象。“水城印象丛书”正是他们长期积累和体验的结晶。我们从中可以看到湖光水色潋滟下的历史、现实和未来。

沅江给了我一个文学梦,我带着这个文学梦起飞了。但我仍然牵挂着沅江,因为我把我的青春遗落在这里。有时我的喜与忧都与沅江的水相连。得知洞庭湖因为长年的开发围垦,现以已经不再是中国第一大湖了,我伤心不已。得知沅江成立了湿地保护局,我又为之欣喜。沅江的水是生命之水,也是文学之水,它浇灌出一片文学之林。沅江的文学也带着水的润泽、水的风韵。我相信,沅江的文学也会有着洞庭湖的辽阔和雄伟,烟波浩淼,水天一色。

贺绍俊 \ 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原《小说选刊》执行主编,著名文艺评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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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贺绍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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