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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话沅江人

来源:沅江新闻网 作者:兰室雅馨 编辑:redcloud 2012-11-06 11:1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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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闲话沅江人

  从江浙、海南一带初来乍到沅江的外地人,无不由衷地感叹:“沅江人啊,真的温柔,好客,潇洒,闲散。”这话一点也不假。

  单说沅江人的口音,从溯源上讲,属标准地道的楚声,大概是受古典浪漫主义大诗人屈原的影响吧,说话总是拿腔拿调的,很像楚风中的“兮”字调。尤其是那语气词“吗”“哩”“啵”的使用频率极高,且拖长的节拍,类似抒情曲调的尾音。比方说:“我不去”就说成“我不(念去声)嗑(念阳平)哩——”语调婉转柔和,极富抑扬顿挫的,语音落差大,由高到低的调值比普通话大得多,所以说起话来,像唱歌。

  沅江人说话不像北京人用丹田之气,发音有点真气不足之感。呼出来的气流不是源自腹腔而是源自浅层的嘴巴、舌尖。因而沅江人说话的腔调总是温柔和婉的,哪怕是拉家常,也宛如情人在你耳旁喁喁私语一般。

  沅江人的这种语音语调就造就了沅江人的多情。很多浪漫的情缘常在一夜之间就发生了,那些霓虹闪烁、灯光迷离的茶楼酒吧歌舞厅就是滋生浪漫情缘的温柔乡。

  沅江人的语言的委婉,就给异乡朋友热情好客的印象。当然这热情好客不仅仅体现在嘴巴上。只要哪家来了客人,不管是稀客还是常客,沅江的女主人,一律是满面春风地迎接,并温温婉婉地对客人说:“哎呀,稀客呀,快进屋坐——”然后,手捧热气腾腾的芝麻豆子茶招待客人。要是远房亲戚来了,一定倾其自家所有的“美味佳肴”来招待,不是杀鸡就宰鸭。客人若是准备回去了,沅江的女主人是从来不会让他空着手回去的,总是想方设法,打发点什么,或布料或衣服或袜子什么的,算留着纪念。

  热情好客的人,往往是耐不住寂寞的。沅江市的热闹与繁华不在白天,而在夜晚,白天里有的是单调的车流汽笛声。晚上可是“霓为衣兮虹为裳”,把沅江的夜空,装扮如聊斋故事中狐媚的女子一般,充满了诱惑与欲望。

  只消看那些“雅座”“茶庄”“足道”“桑那按摩”的广告牌就足以让人心旌摇曳,浮想联翩的,什么“一身轻”“黄梁梦”“今生缘”“怡神阁”等等。

  怪不得那些三教九流、风流倜傥的游手好闲之士,要他天天沉湎与温柔富贵乡之中,他也没有半丝半毫的倦怠之意。也难怪那些拥有家庭手工作坊的江浙人一到了沅江,竟也乐不思蜀起来。其实这也不足为怪,一千多年前的韦庄就有词云:“人人尽说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江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未老莫还乡,还乡须断肠。”

  尽管韦词里的江南并非就指我们洞庭湖一带的沅江,但洞庭的水,也的确是“江水碧于天”啊,湖中也可领略“画船听雨眠”的意境,洞庭人传说是西施与范蠡飘游到香炉山后而繁衍的后代。洞庭女子比那“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的卓文君还要迷人几分。她们受洞庭湖水的沐浴与滋润,身段如芦苇般妖娆;眼睛似秋水般水灵;颜面像三月桃花之温润。我想那诗经里名句:“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大概选取的就是这洞庭沙洲上芦荻飘飞时一位裙裾飘飘的洞庭女子低眉戏水时的特写镜头吧。如果你轻吟“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千古佳句,难道不会令你想起我们这洞庭诗意般的“净下洲”“幸福洲”的名字?

  沅江的景美人美,就自然地吸引了众多的游客。只要从沅江市的街道上“面的”的川流不息,就可以略知一二。沅江人很讲实在,一趟“面的”,不管是跑上一二华里,还是三四华里,也不管人多人少,一律两块,多划算,既舒服又便宜。

  沅江人的消潇洒与闲散表现在“三多”上。沅江市除了“面的”多,“餐饮娱乐业”多之外,还有“红与黑”多。那可不是司汤达的小说《红与黑》多,而是一种被俗称为“诡和子”的牌。不管茶楼、包厢,还是民居小店,都可以看到三五一群,四人一堆,一叠瓜子,几杯清茶,悠然地坐着摸着这种“诡和子”的牌。此牌长而窄,颜色为红与黑,由大写的“壹贰叁肆伍陆柒捌玖拾”和小写的“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组成,共八十张牌,有麻将之功能,而无麻将之剔里啪啦之声,深得沅江之厚爱,其诡道变幻莫测,难怪被俗称为“诡和子”。

  沅江人的闲散还在谈玄上,你瞧,与谈话有关的方言词汇“喷”字,不就很耐人寻味吗?“喷”字普通话念“pen”方言念“fen”字,一看到这字,你是不是会想象一副闲散之人,话语投机之时,唾沫横飞的样子?怪不得有人戏称沅江人个个会“泛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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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兰室雅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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